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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故技今重演,
君于九泉目难瞑。
激昂群情君不见,
“五四”光华指日升。

晴天忽闻惊心雷,
举国失声哭忠魂。
一滴热血一滴泪,
清明洒向天安门。

五十七载叱风雷,
闲庭信步狂涛随。
眉宇高瓴照四海,
胸襟阔大盛亚非。
磊落长如松柏翠,
忠贞共与日月辉。
一生丰功传万古,
八亿人心八亿碑。

三人只是一小撮,
八亿人民才成众。
赫秃清江掀逆浪,
敢反潮流碎资梦。

一夜春风来,
万朵白花开。
欲知人民心,
且看英雄碑。

热泪滴滴解冻土,
悲歌阵阵惊暮鸦。
待到春来寒气散,
九州尽开带血花。

光明磊落日月华,
敬爱总理真伟大。
举国含泪仰遗容,
沉痛悼念佩黑纱。
跳梁小丑何足道?
赫秃鼠辈谁惧怕?
只待红旗飘寰宇,
九泉笑看自由花。
京城处处皆白花,
风吹热泪洒万家。
从今岁岁断肠日,
定是年年一月八。

周总理,爱人民,
人民永远怀念您。
我吟一首《人字歌》,
唱给全国亿万人:
清明寒气紧逼人,
怎敌扫墓万千人。
人民本是守法人,
无奈小丑气煞人。
人民总理爱人民,
恶犬狂吠也算人?
暂披画皮扮做人,
定有揭破画皮人!

请你们不要问我
  今日在何方;
难道你们能不来到
  这天安门广场?
请你们不要再费心
  到这儿来找我,
这里早已经是
  人的海洋。
象四海惊涛
  齐奔向英雄碑下,
象五洲风云
  齐飞向总理身旁。
象无数白帆
满载着圣洁的情感,
我也扬帆催发呵,
航行在这无边的海洋……
呵,似不相识
  这一张张面孔,
却又熟悉
  这一张张脸庞。
亲爱的同志们哪,
难道你们忘了吗?
三个月前,
我们曾一齐扒在医院门口
  无限深情地向总理张望,
也曾一齐在那三九寒夜里
  久久等候在长安街两旁……
今天,我们又怀着更加悲壮的情感
  来到这英雄纪念碑下,
来到我们亿万人民
  最最敬爱的总理身旁。
一个鬓发斑白的老红军战士
  率领全家向总理致哀,
将挚情的诗句和素洁的花圈
  高高悬在浮雕之上;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
  让孙儿将她搀扶到这里,
久久望着总理垂泪叹息呵,
轻轻在地上顿着拐杖;
几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让爸爸妈妈将他们高高举起,
然后把手中的小白花呵,
精心地别在翠柏之上;
一群刚下火车的远方旅客
  气喘吁吁地跑到这里
要在这永生难忘的时刻,
为这悲壮的场面多照几张像。
远方的客人呵,请不要着急,
即使你不会选景又有何妨,
今天的哪一个场面能不感人,
只要你把镜头对准这天安门广场。
照吧!照吧!
照下这高高的雄碑,
  人群的巨浪,
  无数的诗篇呵,
  花圈的海洋……
遗憾的是有一个镜头
  你们没赶上拍照,
那才是一张最美的相呵,
现在仍激荡着我的心房:
昨夜我久久不能入睡,
漫步在这天安门广场,
忽听得有人在轻声念诗,
声音是那样感人悲伤,
我赶紧走上前去一看:
呵!是一个坐在手轮车里
  两腿瘫痪的年轻姑娘。
白花、黑纱凝着她纯洁的情感,
薄薄夜色里闪着她手电的亮光,
她那伴随着泪花迸发出来的
  悼念总理的诗句呵,
每一声都震断了无数根心弦,
每一字都卷起那挚情的巨浪……
看:人民的海洋里,
今天飞卷起诗歌的巨浪,
这无数巨浪齐奔向英雄碑下,
汇聚在我们的总理身旁!
我也在松林间贴了几首长诗〔注〕,
可再一看英雄碑下这无数诗篇,
象利剑!象钢盾!
哪一首不比我的强?
我们这名家辈出的诗国,
我总以为早已是历史,
千年来百家争鸣的诗坛,
我总以为李杜为王,
可今天在这英雄碑下,
我终于看到了:
古老的诗国焕发了青春,
亿万人民呵,全都是诗王!
当然,我们靠的
  不是什么“天才”和“灵感”,
是挚情的浪花,
汇聚成这诗歌的海洋,
它寄托了人民对总理的无限哀思。
看哪:八亿座心灵的火山,
正在这海底下动荡!
一旦它们冲天而起,
卷起的将绝不仅仅是
  诗歌的巨浪呵,
  泪水的海洋……
呵!诗歌的巨浪,
  人民的海洋,
今天齐奔向英雄碑下,
汇聚在我们的总理身旁。
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无论是狡猾的蓬雀,
还是嗡嗡的苍蝇,
都休想飞越过这铁壁铜墙!
谁敢反对我们的总理,
我们就将用毛泽东思想的利剑,
剜出它的黑心,
扒开它的脚膛,
砍下它的狗头祭英魂哪,
剁碎它的狗肉让大家尝一尝!
呵!人民的海洋,
  诗歌的巨浪,
打得那乌贼灵魂出窍呵,
吓得那海妖四处躲藏。
看它们往哪儿躲?
看它们往哪儿藏?
人民的意志
  正化作这四海惊涛,
历史的潮流呵,
世界上究竟谁能阻挡?!
今日在何方?
今日在何方?
亿万人民全都在
  我们敬爱的总理身旁!
明日去何方?
明日去何方?
我们将用满腔的热血
  谱写继续革命的崭新篇章!
让路线斗争的暴雨
  擦亮我们的眼睛;
让阶级斗争的烈火
  燃烧在我们的胸膛;
让英雄点燃的革命火炬
  在我们手中传万代呵;
让先烈血染的火红战旗
永远在祖国的云天高高飘扬!
呵!这是敬爱的总理
  对我们亿万儿女
    最大的希望呵!
也是我——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
  将为之献身的
    最崇高的理想!

昨日来此闻泪声,
今朝人海更共鸣。
急令山河报总理,
神洲正演捉鳖兵。

昔日悼总理,
悲痛若断肠。
今朝想总理,
浑身是力量。
豺狠何所惧,
虎豹咱敢降。
识破假马列,
怒斥妖婆娘。

巨星忽陨落,
山河拗悲歌。
功德数十载,
中外任评说。
堪笑粉面丑,
蜚语难蛊惑。
今朝祭总理,
来日斩蓬雀!

巨星骤陨举国悲,
八亿人民齐下泪。
满阶落花凝霜雪,
化雨飞云洒雄碑。
盖世英才德和望,
岂容小丑否与非。
谁吐秽言谁小心,
众悲翻天做惊雷。
功高不改忠贞志,
位尊难移公仆心。
生死荣辱全不顾,
羞煞争利弄权人。

见花心自畏,
咬牙臭气熏。
高压难服万众心,
倍恨献花人。
清明来捣乱,
黑手四处伸。
明取暗撤偷花鬼,
焚花必自焚。

前赴一人,
后继八亿。
继承遗志,
披荆斩棘。

黄浦江上有座桥,
江桥腐朽已动摇。
江桥摇〔注〕,
眼看要垮掉,
请指示,
是拆还是烧?
〔注〕指江青、张春桥、姚文元。

我多想,多想生出凌云的翅膀——
飞上九霄,把您的忠魂探望;
再听听您那深情的教导,
再看看您那慈祥的目光。

我多愿,多愿是那月里的吴刚——
把最醇的美酒,为您捧上……
但我只有悲痛的歌声,
能向那九霄轻飏;
我只有这哀悼的诗词,
能在您的灵前献上。

北京,
一月的凌晨,
寒冷,宁静,
人们刚刚醒来,
刚刚开始新的工作和斗争,
忽然,凛冽约寒风,
从空中吹来了不祥的哀乐——
呵,那低沉的不能相信的宣告声……

天空呵,
还同昨天一样高朗,
大地上却倒下了一座擎天的栋梁!
晨曦呵,
还同昨天一样明亮,
人世间却熄灭了一盏灿烂的灯光……
亿万双清澈的眼睛刹时间黯然,
亿万颗纯朴的心灵猛烈地震荡!
浪潮,悲痛的浪潮,
涌向了纪念碑前的广场,
悲痛,巨大的悲痛,
从这里放射,
呼啸着,充满着,
每一个
  有着劳动的地方……

在工厂、田间、课堂,
泪水呵,
清泉般地喷涌;
在山野、草原、海疆,
哭声呵,
浪涛般地震响。
人民的回忆和希望,
不要拂拭什么
  “岁月的灰尘”,
您崇高的品格
  纯洁、辉煌,
透过硝烟和迷雾,
闪着夺目的光芒。
不要翻开什么
  “历史的篇章”
您卓越的功绩,
每件、每桩,
都发生在我们身旁,
铭记在我们心上!

敬爱的总理呵,
我们清楚地记得:
您从青年时代就勇敢地
  迎接了新中国的第一道曙光。
广州、上海、南昌,
武装斗争的号角,
您高声地吹响;
江西、遵义、延安,
漫长的革命征途上,
是您紧跟主席身旁!

多少年刀丛虎穴,
您巨人般地挺立!
多少次惊涛骇浪,
您磐石般地坚强!
奴隶们翻身了,
您肩上的担子更重;
祖国解放了,
您战斗的意志
  更高昂!

敬爱的总理呵,
在祖国辽阔的大地上,
每一口油井
  都喷着您勤劳的汗水;
每一座高炉
  都闪耀着您窗前的灯光;
您手中的画笔
  给千年的荒山披上锦绣;
您胸中的热浪呵,
催动着万里稻花飘香。
您惊人的魅力,
在斗争的世界上
  赢得了多少朋友,
  ——他们知道:
周恩来,代表中国,
中国,就是力量!
您苦心的教导,
在革命的风暴里
  指引了无数的小将,
我们相信:
总理,代表主席,
主席,就是方向……

敬爱的总理呵,
您掌管着巨大的权力,
  却仍然无限地忠于人民;
您建立了不朽的功绩,
  却仍然无比地朴素,谦虚。

您用无情的暴力毁灭着敌人,
您用真心的关怀保护着人民;
您用全部的智慧实现着领袖的奇伟构想,
您把每一滴心血,献给了
  人类的彻底解放。
您象一支瑰丽的火把,在红太阳那
  喷薄灿烂的光彩里,
    闪着美好,柔和的亮光!

敬爱的总理呵,
您长征时留下的足迹,
已变作
  明灯万点,果树千行,
您深夜里绘下的蓝图呵,
已建成
  巍峨巨厦屹立东方……
人民在欢笑,
国家在富强,
而您,总理呵,
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身旁!
您去了——只把无价的财富留在世上,
震动了,中国的大地——
您曾经使她充满阳光……
有些先生们永远不能理解,
亿万人怎么会为一个人哭泣:
  “何必为此悲痛呢?
  又没有规定……”
是呵,确实难以理解,
确实“不按规定……”
因为任何机器都无法计算,
我们的眼睛里能淌多少泪水;
任何条文都无法规定:
人民的哀悼中该有多少哭声?
因为无产阶级的胸膛里,
跳动着
  烈焰般燃烧的心灵!

敬爱的,总理呵,
请您飞升的忠魂
  停下来看一看吧:
看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
在带血的屠刀下
  都不曾改变过
    从容的笑脸,
如今都哀恸欲绝,
扑倒在您的身旁;
看那些倔强的炼钢工人,
从懂事起,
就没有轻洒过一滴热泪,
如今,象孩子似的痛哭,
泪水浸透了工装;
看吧,在广场上,在街道旁,
无数的人群迎着寒风,
默立了多少钟点——
只为远远地看一眼
  那安放着您遗体的车辆……

为寄托深切约哀思,
最高峰的松枝和鲜花,
都采来编成虔诚的花环,
为了再看一眼您的遗容,
最坚强的工人的手呵,
都不忍,把葬礼之火点上……
人民的心呵,
装不下这巨大的痛苦!
痛苦的波涛呵,
一浪高过一浪!
泪水呵,
清泉般地喷涌,
洗涤着人们灵魂的深处;
哭声呵,
浪涛般地聚成了
  不可阻挡的力量——

那些缠着黑纱的手,
坚定地举起;
那些忍着呜咽的心中,
誓言铿锵。
老一辈懂得了:幸福——
就是活得象您一样无私;
新一代领悟了:伟大——
就是斗得象您一样坚强!
悲痛把那飞旋的机轮推得更快,
泪水把那飘扬的战旗染得更红。
经过悲痛,
党把人民团结得更紧;
透过泪水,
人民把敌人看得更清。

那些公开的敌人,
吞回了他们往日的咒骂,
甚至无可奈何地写两句
  赞扬、哀悼的官样文章——
他们不敢凌辱
  您那庄严的名字,
他们不敢触犯
  人民沸腾的哀伤;
但是,
还有那些暗藏的敌人,
那些阴影下的豺狼,
您生时,他们用无耻的谎言把您诽谤,
用晦涩的暗箭对您中伤;
听到您的名字,
他们咬牙切齿;
挨到您的巨掌,
他们浑身冰凉……
如今,您去世了,
他们掩饰不住地欣喜若狂。
人前,
他们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背后,您的遗骨未冷,
他们就在舞蹈歌唱!
他们以为,
用他们傲慢的冷酷,
能够压低您的声望;
用他们下贱的欢乐,
能够侮辱人民的悲伤!
但是,这些无耻的败类呵,
对人民永远是错误的估量。
看呵,
人民深沉的悲痛,
化作奔腾的力量。
对着他们的丑脸,
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发抖了,
他们藏匿了,
他们躲进阴沟的深处,
还不甘心失败,
又编些更恶毒的谎言,
又耍出更阴险的花样……

敬爱的总理呵,
请您放心吧,
我们早已看透他们丑恶的嘴脸;
人民早已识破他们卑鄙的伎俩。
他们给您泼上的污水,
只会全淌下来,
淋在他们的头上!
象那长江滚滚的波涛,
您献身的事业
  怎能被这几只沉船所阻挡!
象那泰山高耸的峰峦,
您光辉的形象
  怎能为几支毒箭所毁伤!

总理呵,安息吧!
人民没有那空洞的赞扬,
却用钻石般的泪珠,
在史册上刻下您那不可磨灭的一章。
我们没有那些堂皇的排场,
却把您高大的塑像
  竖立在心灵中最神圣的地方。
人们说:
  您身居高职,
  却没有从人民手里
    为目己索取过一分一厘……
可是总理呵——
这亿万颗晶莹构泪水,
不就是珍珠?
哪一个贪婪的大亨
  能有这样无边的财富?
有人说:
  可惜您没有巨著
    留给后世传扬……
祖国的每一丛鲜花,
不都是最美的字句?
人民的每一个胜利,
不都是壮丽的篇章?!

安息吧,总理!
只要在这世界上
  还存在着劳动,
您光辉的事业
  就将永久地
    为后代的歌声所传扬!
只要在这大地上
  还照耀着阳光,
您伟大的名字
  就将高高地
    在那万古的长空中翱翔!
……
啊,敬爱的总理,
我只有悲痛的歌声,
能向那九霄轻飏;
我只有这哀悼的诗句,
能在您的灵前献上。

一代风流百代骄,
人民革命尽英豪。
国殇今夜八千里,
哀动长江上下潮。

哀思念总理,
誓言动天地。
鬼域欲出笼,
九天有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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